冀书品读刘先平ldquo自然保护
白癜风检查有哪些 https://m-mip.39.net/nk/mipso_4771443.html 写在前面的话 这套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倾情推出的“自然保护区探险”系列的作者刘先平被誉为“我国大自然文学之父”,以大自然文学创作享誉国内外。他曾两次横穿中国,三次穿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,四次探险怒江大峡谷,六上青藏高原,其作品共荣获国家级大奖九项,曾获国际安徒生文学奖提名,并连续两年被列为林格伦文学奖候选人。 本书带领读者从高原到峡谷,从海边到沙漠,将各大自然保护区的神秘与精彩一一展示在我们眼前。作者用十分生动的文字,把广泛丰富的科学知识和引人入胜的情节交织起来,将炽热的爱国主义情感渗透在对祖国的壮丽河山、自然风光的描述和人们不畏艰险、自觉保护自然生态的行动里,揭开大自然的种种神奇奥秘,展现了大自然和生命的壮美,还给人们一个真实的自然世界 近期,我们将选登部分精彩内容,与粉丝分享。三次水中逃生(二) 文/刘先平 真是祸不单行。没隔几天的下午,我到学校拿成绩单。刚到南头壕沟边上,就有同学在喊,壕沟里已有三四个同学在游水、摸鱼,要我赶快下去。牛满江说他刚摸到条大汪丫子,手被戳得淌血,还是让鱼跑了。四川人叫“汪丫子”鱼“黄辣丁”。它全身黄黄的,混着墨绿色,扁头、大嘴,两边各有一根胡子;背鳍上有根直立的长刺,像是三叉戟,鱼肉嫩、细腻。他们都知道我会逮鱼,七嘴八舌地催我下水……摸鱼比用网抓鱼有更多的乐趣。有这样的好事,还用得着他们又劝又拉?我给几个人分配了任务。矮墩墩、胖乎乎的牛满江水性好,我叫他在最外面。叫武斌到东边去,还有个新同学,叫丁之林的,是这学期来我们班插班的,我要他跟我一道。他说不会水,也就算了。一声喊,我们开始“扑通、扑通”,打得山摇地动,水花四溅。两个来回就停下了,这叫赶鱼。把鱼吓到水边,我们分头开始摸鱼了。我手刚伸到边上水草里就触到一条鱼,凭感觉它已扎到淤泥,顺手往下一按。哈哈,是条鲫鱼。摸鱼时,我最喜欢碰到鲫鱼,只要碰到它,它就像鸵鸟一样把头往淤泥里扎,最好捉了。碰到黑鱼和鲇胡子,又高兴又烦人,滑不刺溜的,不当心还能被鲇胡子咬一口,它两排锋利的牙齿可厉害了,嘴又大。只能是见机行事,一般是放它过去,自认倒霉。说到黑鱼,我倒是有次意外的收获。那年清塘,水放干了,又晒了近半个月,塘底能站人了才开始起淤泥。淤泥是肥料,挖深了塘又可以多蓄水。嘿,妙事出来了,一锹挖了个大洞,一条两斤多重的大黑鱼正躺在那里。别看只是在烂泥坑里,还是费了很大劲,溅得满身都是泥星子,我才把它捉到。黑鱼性长,躲过了竭泽而渔,机智地在烂泥里造了个逃生洞。有时,掏水边的洞能抓到螃蟹;有时,像是捉到黄鳝,但等拿到水面一看却是一条蛇!经验多了,再摸到像是鳝鱼的,就逆向蹭一下鳞,挡手的赶快放掉,那是蛇。我们还真的捉到过好几条大黄鳝。摸鱼最怕、最喜欢的是碰到汪丫子。过去这种鱼不稀罕,很多,不像现在,被饭店炒得很俏。这边壕沟里有许多这种鱼,可我摸了五六条鲫鱼,还没碰到它。在一丛苇根处,我摸到它了。小心翼翼捏住它的腮,窍门是既不使劲,又不让它逃掉,它就乖乖地随你了。一出水它就“汪丫、汪丫”的大叫,像是喊疼,又像是非常不服气。这条可真大,总有半斤多重。一旁观看的丁之林在对岸乐得大呼小叫,涨得满脸通红,无数的雀斑非常显眼。这引起了我的兴趣。壕沟靠城墙的一边草多,大家都在这边摸鱼。我说:“你不是会游一点吗?”他说:“只会一点点,还要把头闷在水里。”我说:“你想不想摸鱼?”他狠狠地点了点头。我说:“打不透的地方,只不过两托长,一扑就过去了。你游,我护住你。”大概是摸鱼太诱惑人了,他又是从城里来的,想也没想,一低头就游起来了。我踩水在旁边护着。眼看快过去了,不知他哪根神经出了岔,却慌起来,身子往下沉,两手在空中乱舞。我赶快去救他,他一把揪住我就往下按,人一下骑到我的脖子上,两只脚还绞起来盘着,卡得我脖子生疼。我只好憋住气,把他往对岸顶,他却仰身往后挣。我使劲用脚蹬,没往上蹿一点,又被他紧紧按住。外婆常说在水里救人,要特别当心,溺水的人抓住什么都以为是救命的稻草。几下一折腾,我也被弄得浑身没劲,难道要两个人一道淹死?真没想到在水沟里会出事。脑子一静,我想应先摆脱他的纠缠,我活了才能救起他。还是淘气淘出了办法,人的两个大腿丫有两根酸筋。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,猛地双手拿捏他大腿丫的酸筋。他往上一蹿,我就势从水里逃出。浮上水面,见他又沉下去,只有头发像一团水草漂在水面。我迅速抓住他的头发,将他倒拖到岸边……这时,那两位同学也赶来了,手忙脚乱地帮他控水,捶背……他脸色煞白,雀斑显得又黑又密,但傻笑着,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……我想:“再下水救人之前,先得动动脑子。”十二岁那年,家里生活实在艰难,姨母将我送到三河去当学徒。三河在巢湖的南岸,是个重镇,也是太平天国时著名的三河大战的战场。那里商业繁荣,一条大河由东向西流向巢湖,将镇分成南北。北岸主要是商业区。我在一家染坊兼卖颜料的小作坊当学徒,门面在北岸东大街。老板姓丁,大师傅也姓丁,是老板家族的兄弟。姨母曾给过老板妈妈很大的帮助。门面内还有一个布庄,老板姓章。那时,东头圩埂上都是织布的小机房,多为两三张家庭式的织布机。每天这些小机房主卖完了布,就来颜料坊喝茶,交流信息,买颜料。也有乡下人送来白织布染色的。我的职责是每天早晨先将水缸挑满,然后是打开店门、烧水,招待这些机房主,忙得团团转。三河是鱼米之乡,每天早晨,菱角和藕的叫卖声络绎不绝,叫声悠长流韵,从小提桶里冒出一股温暖的菱角香、藕香。老板们大多以此作为早点,再买几个粑粑,就是很别致的早餐了。但学徒是没有权利享受的,一直要到十一点左右才有一餐饭,那是我和老板娘共同操作出的作品。饭端到桌上,老板和大师傅才来。我只能站在一边吃饭,还要瞅着给老板和大师傅添饭。动作稍迟,老板就要骂“笨得像猪”。只要老板一放碗,我就得赶快吃完饭,不管饱没饱,都得放下碗,要不然,老板又要骂“饿死鬼投胎的”!下午是砸烧碱、配颜料、染布。四五点钟吃晚餐,然后就是饥肠辘辘的漫漫长夜。我得看店堂,只能睡在柜台上。柜台只不过两尺多宽,我有本事睡上后就不再翻身了。早上起来被子都不乱,从来也没掉下来过。这种稳如磐石的平衡本事,在以后的探险生活中给了我很多意想不到的帮助。最难忍受的是饥饿。特别是每天早晨,那卖藕、卖菱角的声音一响,我的胃就冒酸水。这种像猫挠的胃疼,一直要延续到中午十一点。直到今天,不管在什么地方,只要看到卖煮菱角、煮藕的,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买一些。再是想家,想湖边的苇荡、沙滩、学校……我都咬紧牙关忍着。姨母和外婆都曾一再叮嘱我,人应该能吃得苦中苦,“咬口生姜喝口醋”,才能自立。我不愿辜负她们的期望。唯一的趣事,是晚上读书。卖颜料就要包颜料,包颜料的纸都是买来的旧书、旧报。我就是从这些旧书中,读到一个外国作家写的染坊中的故事。那些故事常常使我忍俊不禁,因为从那里看到了我生活的影子……要说以后当作家的念头的产生,或许多少与此有些瓜葛……初夏,一个雨后的晴天,我去河边淘米、洗菜。桃花汛已将河水涨得满满的,山里放来的木排,长龙般逶迤在河上。我就近上到木排,放下淘米篮,开始洗菜。正洗着,突然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,我循声看去,就见上游有水头冲来。刚意识到是山洪来了,我就见淘米篮已被冲到河里,伸手去抓,它溜溜地转走了,我想也没想,就跳到河里……米篮就在我前面转,速度并不快,可就是抓不住它,总是差那么一点点,就像在梦中抓东西一样……等我想起可能是水光在作怪,气也憋不住了,赶快浮出水面时,头却狠狠给碰了一下,坏了,钻到木排肚里了!这是最可怕的事!钻到木排肚里的人很难逃出。有了前两次水里逃生的经验,我想第一还是不要慌,一冷静,主意果然出来了。我憋不住气,只好喝水。我伸出手摸清了木头的走向,然后两手扳住木排,朝水流急的方向横向扳,终于游出来了。爬上了木排,我就软瘫在上面。我刚站起来,就见我的老板正气急败坏地向这边跑来,原来是有人报了信,说:“你家小学徒跳水,钻到木排肚里了……”我又一次死里逃生!——摘自“自然保护区探险”系列:《三次水中逃生》一起期待下次的精彩分享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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