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永峰丨塬上的水鸟散文
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圆梦征程 http://www.bdfyy999.com/ 黄河文学月刊 底线 纯粹 高度 警觉 生机 公益 .11.5 跳跃的苍鹭 春天里,我喜欢跳跃的事物。 一阵轻风过后,满树的杏花、桃花、杜梨花跳跃起来,没有一点儿声音。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怒放了,成群结队的蜜蜂在一朵朵油菜花上跳跃着,它们纤细的腿上一定沾满了花粉。一群苍鹭掠水而过,落在村口的一棵大杨树上,它们在树梢上愉快地跳跃着,或修补旧巢,或孵育生命。 树梢上的苍鹭跳跃起来,我也跟着它们跳跃的节奏,绕着树一圈一圈地跳跃着。
一树的苍鹭,像是在春天里遇到了什么特别喜庆的事情,一会儿飞走了,一会儿又飞回来了。苍鹭的每一次飞翔,像是我在村庄的每一次奔跑。它们的双翼鼓动缓慢,脖颈前倾,缩成“Z”字形,两脚向后伸直,恰似对村庄的一次次拥抱。我相信,一棵棵杨树露出嫩绿的枝丫,一定是一只只苍鹭唤醒的。甚至连同整个村庄,也是飞来飞去的苍鹭唤醒的。
春天的天空很干净,穿过村庄的小溪很清澈。附近的山头、坡地,由远及近地披上了淡淡的绿衣裳。大地绿了,一块一块的白云便跳跃起来,我常常伫立在杨树下,凝视豁然洞开的那一大片蓝天,蓝天下是一对对苍鹭修葺一新、开始准备孵育幼雏的一个个鸟巢。树梢上有几对苍鹭相依在一起,沐浴着阳光,像一朵朵绽开的花儿,满树盈香。一只只苍鹭,让春天提前来到了村庄。
春天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,杨树是透明的,一个个鸟巢是透明的,连同整个春天也都是透明的。待苍鹭的幼雏破壳而出的时候,杨树的叶子也快要绽开了。树绿起来了,绿得自然,绿得浓郁。一片片杨树叶子,像一把把心形的小扇子挂满树枝。整个村庄,没有哪一棵树上的叶子像杨树那么稠密。一天里,一整棵杨树的绿荫更多的时候在向树身收拢、向树梢上的一个个鸟巢收拢。在一棵大杨树上,苍鹭修筑的那些巢里,不断有幼雏破壳而出,一只只幼雏在巢里成长的速度,比杨树上冒出的叶子还要快。
午后的气温骤升,几只苍鹭站在巢沿上,打开翅膀,为巢里嗷嗷待哺的幼雏们遮挡烈日。呵护子女,苍鹭像人类一样,精心陪伴幼雏成长。站在巢沿上,雌苍鹭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,长时间站立不动,翅膀之下呵护着一只只幼雏。苍鹭的母爱在树上,树一定能够感觉得到。
用不了几日,长大了一点儿的小苍鹭,便开始在雌苍鹭或者雄苍鹭的陪同下,在树梢上练习跳跃。村庄里所有苍鹭的飞翔,都是从树梢上的跳跃开始的。小苍鹭开始跳跃,战战兢兢,像是怕自己落不到巢里,或者落不到树枝上似的。慢慢起跳,慢慢回落。它们一次次跳起来,又落到树梢上,就像我跳起来落在大地上。
这依土而生的黄土高原啊,最适合跳跃了。周围叽叽喳喳飞来飞去的鸟儿,一跳跃起来便再也停不下来。我最喜欢跳跃着追逐一群鸟儿。鸟儿想飞到哪儿是哪儿。鸟儿的世界像黄土高原那么辽阔、空旷。
我喜欢仰望小苍鹭跳跃起来的样子,它们先是在巢里慢慢地跳动,再是从巢里跳动到巢边的树枝上,跳着跳着,再从一枝树枝跳动到另一枝树枝上。小苍鹭一旦跳起来,就会像我一样再也停不下来。它们在整棵杨树上跳跃着。满树有几十个巢,都是苍鹭筑就的,整个杨树的树梢便成了它们树上的村庄。
苍鹭的巢,只能远观,不能靠近。我不止一次掏过麻雀的巢。麻雀筑的巢多是修筑在低矮的屋檐下,或者老鼠遗弃的洞口。不像苍鹭,它们的巢都筑在高大的杨树梢上。我曾经看到一只盘旋的鹰从高空划来,准备攻击正在孵化的苍鹭,树上的几十只苍鹭迅即站起来,鸣叫着,一同凝视着那只鹰,像是做好了反击准备。鹰绕大杨树盘旋一周,飞走了。目送那只远去的鹰消失在天际,我却从没有顺着杨树的枝干靠近苍鹭的巢,尽管早已经学会了爬树。
在村庄,杨树发木快,木质软,并不算什么好树种。杨树的高度,都是村庄人去除偏枝后一节一节冒高的。爬树的人爬到杨树上,顶多把身体架在靠近树身的树杈上,再不敢沿分开的枝杈朝上爬,若继续爬,树枝易折。而苍鹭的巢,恰恰修筑在树梢的顶部和中部。别说大人,就是小孩也无法靠近。
苍鹭是村庄里最大的鸟。它的头、颈、脚和嘴都比较长,身体看起来比一只高空翱翔的鹰还要大出许多。洋槐树、梨树、杏树、椿树、杜梨树,都是村庄木质较硬的树种。苍鹭却对杨树情有独钟。它们只选择在大杨树上筑巢,而且还是群体性的。我曾惊喜地发现一棵大杨树上竟然有五十多个巢。几十只苍鹭把那么大一棵树的树冠当成一朵花来缠绕,不知苍鹭是喜欢杨树的气息,还是看好杨树木质软人不易靠近的特点。杨树的木质那么软,那些巢在风风雨雨中依旧安然无恙。或许,村庄的杨树就是为苍鹭而生的。
苍鹭是一种大型水鸟,以水里的鱼虾、泥鳅、蜥蜴、昆虫、蜻蜓等为食,它们的食物多在水边浅水处或沼泽地上,或在人造水坝和水塘中。而水草并不多见的黄土高原上,苍鹭觅食确实不易。
我想,苍鹭之所以每年春天早早都要从南方飞回北方,恐怕更多的原因是奔着村庄里的一棵棵大杨树而来的。村庄里人也甚是喜爱苍鹭,建造房屋,打造家具,在砍伐树木的过程中,大多人家都会把大杨树留存下来。苍鹭把巢修筑在村庄附近的大杨树上,远离村庄的那些杨树上,却没有一个苍鹭修筑的巢。苍鹭乐于与人为邻,应该是村里人与鸟为善的缘故。
遗憾的是,苍鹭把巢修筑在大杨树上,七八年过后,杨树就会叶败枝残。架着几十只鸟巢的大杨树枯衰,像一个暮年的老人。苍鹭不在死树上繁衍生息,它们集体搬家,选择在另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杨树上筑巢。村里人说,苍鹭一旦在杨树上修筑了巢,就会缩短杨树的寿命。按说,一棵杨树几十年寿命是有的。每隔七八年,修筑了苍鹭巢的杨树死去。后来人们说是苍鹭的粪便腐蚀性较大,大杨树是缘于腐蚀而死。不知道村庄人的说辞是否有科学依据。
即便如此,村里的每一户人家,仍希望自己家栽植的杨树上能够早日筑上苍鹭巢。苍鹭就像村庄里的吉祥鸟一样,与村里人和睦相处。苍鹭来到村庄,就该有苍鹭的家。苍鹭的家在杨树上,树成了苍鹭在树上的村庄。
我喜欢看苍鹭筑巢、孵育、跳跃、飞翔的过程。它们在树上一代代孵育、成长,就像田里一茬茬庄稼种植和收获。这些跳跃的事物,都算是大地上的丰收。
在村庄,我也要给苍鹭栽植几棵杨树,让一只只苍鹭在树梢上跳跃,然后飞翔…… 胆小的鹬 第一次在北方几位摄影师的组照里见过这类水鸟。再美丽的水鸟,似乎很少有村里人 乍一看,它们修长的身材,全凭那双红色的细长腿支撑着。成鸟大概四十多厘米的身高,单那双细长的红腿就超过三十厘米。在鸟界,它们的腿长与身高极其不成比例,简直像是民间社火表演中那一排踩高跷的人。踩了高跷的人,游走在展演的队伍中,引人注目的绝对是那一对对高跷,而非表演者。但是,奇怪的是,这长腿长在了鸟的身上,却让人觉得不怎么别扭不说,还平添了另一番趣味。我估摸,黑翅长脚鹬要是在水边一站,无论谁,先看到的,一准是它那双细长腿。
关于鹬,《战国策·燕策》记载有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”的寓言故事。本义是,鹬被蚌夹住了嘴巴,双方争斗,僵持不下,渔人将鹬和蚌都捉了回去。此番情景,不知渔乡捕鱼者是否偶遇过。但可以肯定,鹬与蚌的生存离不开水。在黄土高原的村庄,我曾经见过蚌出现在浅水中,却从未见过鹬。
鹬的故乡不在黄土高原。
鹬几乎是突然出现在黄土高原的村庄的,它们的魅力正在那双红色的长腿,远远地观之,令人惊喜。我想,鸟如人,长在身体上的,没有多余的。鹬迈着细长腿,腿部骨关节折得像个朝左开口的“V”字形状。它们整条腿没有大腿小腿之分,像两根干枯的树枝支撑在大地上。整条腿,一点肉也没有,给人的感觉,鹬的成长过程中,腿部只是往长长不长肉似的。
风轻云淡的时候,鹬喜欢群体性站在水边,双腿笔直,站成一排,个个身体不算太大,那一双双长腿却撑得直直的,姿态绝对优雅,与别的鸟相比,它们算得上鸟界“超模”。即便不迈出一步,也算得上是一个个“长腿娘子”“红腿娘子”。
我喜欢隐藏在远处观看鹬在浅水中觅食的样子。鹬瞅准鱼虾,翅膀、尖嘴和长脚并用,蹚水行走,很是轻巧,迈出每一步毫不费劲儿。鹬捉鱼扑虾,身手那么敏捷,若不是长腿,说不准身体在水中会失去平衡,遭到水呛。
鹬的胆量出奇的小。只要人稍微一靠近,它们就会群起飞走。受到惊扰,它们并不是慌不择路,各奔东西,而是渐次跟随头鸟起飞,不仅飞得高,而且飞翔的姿势整齐划一,像是先前在哪儿专门训练过一样。每一只鹬的脖颈、身体和腿部直成一条向上倾斜的直线,朝前疾速划去。我朝空中仰望,一只只鹬鼓动起黑色的翅膀、蹬直着红色的长腿,很是有力。它们身着洁白的羽衣,黑色的翅膀像件黑色披风,鲜红而修长的双腿,黑白红三种颜色,特别分明。
鹬的胆量,比起村庄的麻雀来,真是逊色不少。麻雀虽小,胆量却大,有时候我与它近在咫尺,它却并不飞走。若是秋收季节满院子里堆放了粮食,常常撵也撵不走。有几年它们还把巢修筑在我们老房子的屋檐下,天天清早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,像是跟我们倾诉它们一天的心事。对于它们,我也不反感,毕竟,村庄的麻雀并不是愿意到谁家的屋檐下都去筑巢的。
麻雀一年四季都会把村庄当成它们的村庄。村东头村西头,它们都熟悉。哪块田地里的粮食颗粒丰满,哪棵大树绿荫浓密,它们比村里人还清楚。一个村庄,那么多的田地、沟壑和参天大树,够一只只麻雀飞奔了,它们很少飞到村庄外面去。而鹬呢,春季从南方迁徙到北方的村庄,见人就会匆匆飞去。在整个村庄和大地上,人反倒像成了一个个不速之客,扰乱了它们的生息秩序。我不止一次疑惑不解:来到北方村庄,鹬究竟是奔什么而来呢?
村庄是有大树,许多鸟都喜欢把巢修筑在树上,但鹬却不会,它们总是把自己的巢修筑在水草边的杂草丛中。巢也不讲究,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个顺地平躺着的草窝,一点儿也不像树上其他鸟类的巢那般精致。在村庄水草并不丰盛的河边,鹬总是暴露在草丛里那些粗糙的巢,不知是不是因为村庄的水草太过于薄瘠呢。
记得小时候,村庄的河边或者沟底的沼泽地里,总会长满密密匝匝的芦苇。芦苇是那时候长在村子里最壮实的水草。常常有青蛙及别的水鸟出没。直到深秋芦苇枯干,人们才将芦苇采割打捆扛回家,晾干编席(贫穷年代,铺在炕上,直接睡在上面,很是耐用)。如今,村庄席匠已经远去,村里人也不兴在炕上铺席。昔日村庄里一块块丰盛的芦苇也荡然无存。如今再次走过早年的那块茂盛的芦苇地,感觉大地上就像塌陷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,空洞洞的。
我在想,胆小的鹬,要是它们在黄土高原的村庄里偶遇一块块芦苇林该多好啊。芦苇丛里筑巢,一定隐蔽,也一定暖和。事实上,鹬每年在村庄才仅仅停留一月多时间,村庄更像是它们北迁路上的一个驿站。
近些年,村庄修筑了水库,鹬每年春末夏初在水库周围翩翩飞舞,到五月底前全部又继续北上了。它们在村庄不过多停留,村庄像是途中的一个“补给站”。待冬季向南迁徙的时候,它们并不原路返回在村庄停留,可能是有另外一条路线吧。我不知道村庄留不住鹬的真正原因,会不会是由于水草不够丰盛呢?
从时间上说,胆小的鹬在村庄只算得上是个过客。对于过客,我们就该多些待客之道。 凤头??的爱情
鸳鸯、喜鹊、黑颈天鹅、金刚鹦鹉、牡丹鹦鹉和红嘴相思鸟,可谓纯真的爱情鸟。
说也奇怪,这六种鸟一旦恋爱,雌雄总是成双成对、恩恩爱爱。尤其红嘴相思鸟,当雄鸟与雌鸟配对成功后,它们便终身相伴,恩爱到老,永不分离。如果一只死去,另一只便不鸣不舞,郁郁寡欢,甚至拒绝饮食,最后以身殉情。
凤头??是近年出现在黄土高原村庄的另一种水鸟,它们求偶时在水面上的爱情表白,堪比出双入对的鸳鸯、终身相伴的红嘴相思鸟。春夏交接的时候,正是凤头??的求偶期,雌雄鸟求偶的整个过程,很是有仪式感,先干什么后干什么,它们一点也不会乱了次序,让人感觉它们的美不仅仅在自身,更是体现在求偶的全部过程。
凤头??亦称冠??,是??科??属下的一种鸟类。头部两侧和颏部呈白色,前额和头顶却是黑色,头顶后面长出一撮黑色羽毛,向上直立,极为醒目,像是美丽的羽冠。它的体形很大,有鸭子一样的大小,极善水性,成对或集成小群出现在周围长有水草的水坝中。它们时常把头部朝下没进水里,接着完成一个漂亮的前滚翻动作,然后在水下高速度潜泳,再在远处冒出水面。
凤头??好水。唯有水,才存得住它们的活泼;唯有水,才见证得了它们的爱情。
求偶期,它们很少上岸,大多时候都潜藏在水里或者水边的草丛里。在宽阔的水域,雄??在水面上游走,蹲守,等待心仪的雌??出现。雄??求偶很有耐心,身体蜷缩在一起,眼睛不忘环顾周围,一旦发现雌??出现,就会飞扑上去。速度极快,连跑带飞地扑过去,生怕被别的雄鸟发现抢走似的。这股兴奋劲,不亚于自己捕捉到肥美的鱼虾。
凤头??的求爱在水上进行,它们是一对对最懂得浪漫的水鸟。
两只凤头??见面了,近在咫尺,面面相觑,它们美妙的心事在水面上荡漾开来。先像是互相问候,然后围着彼此转圈,像是互相审视、欣赏。这个时候,算得上是两只凤头??之间爱情的正式开场。这个环节,两只??只是用眼睛欣赏彼此,它们的身体还不会轻易触碰到对方。这一点跟人类何等相似,按照古老的传统习俗,男女相爱之前,就该坚守“男女授受不亲”的规矩。这是鸟类的智慧。若是彼此欣赏,才有随后的一系列示爱环节,在水面上徐徐展开。
我想,鸟类求偶的细节,一定很少有像凤头??这般浪漫的。它们从互相欣赏的那一刻开始,目光就非常专注对方,像是对对方的一种敬仰。雌鸟欣赏着雄鸟,雄鸟打开羽冠,不时摇头,羽冠随风摇摆,雄鸟努力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现给雌鸟看,高兴了还张嘴发出鸣叫。清脆响亮的鸣叫声,不乏对雌鸟溢满赞美之情。如果两只鸟彼此相中了,它们双双潜下水去,从水底叼出一些水草,作为信物,送给对方。
每年的求偶期,一对对??的爱情总会在水面上轮番上演。见得多了,让人顿觉:不论雄??还是雌??,它们的羽冠、嘴、腿、脚爪等似乎都是为了爱情而生的。它们相互叼着信物了,浑身的兴奋劲就一下子从水面上冒出来了,先是撞胸对舞,接着翅膀挨着翅膀,踩水奔跑。两只??四只半蹼状的大脚踩踏在水面上,拍打得水面啪啪响,飞溅四散的碎水花尾随其后,追赶着两只奔跑中的??。它们一边踩水,一边摇头,头部两撮冠羽不停摆动,看上去非常惬意。
一对??并排踩水奔跑,昂头挺胸,踩碎一池春水。水面上奔跑的过程,最能考验一对??的各项能力。它们是如何在水面上奔跑的呢?据测算,??每秒钟可以迈出八步。??用独特的大脚拍击水面,然后在水下沉着迈出下一步,一次能够在水面上狂奔三十米。它们在水面上奔跑的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四十公里。
水踩得差不多了,雌鸟就会跟着雄鸟回家。回到雄鸟的领地后,找地方搭巢,得找雌鸟看上的地方。??喜欢用浮巢,浮在水面上,随着水波动。为防止漂走,得找几根生长得比较牢固的芦苇固定,然后再开始在附近找树枝、芦苇、水草,搭建巢穴。在整个孵育过程中,它们还不忘加固浮巢,雄??叼来水草,雌??将水草垫在身下。浮巢随水位上涨而浮起,水不但渗不进巢里,还可因湿草发酵而产生热量,巢里的温度适宜孵育幼雏。
象征爱情的鸟对爱情的忠贞,可能超乎人类想象。凤头??对爱情同样是忠贞的,在孵育期间若有第三者插足,雄??会以命相搏,直至击退对方为止。守在一旁的雌??观战,等待战胜。雄??奋力把入侵者赶跑之后,这对原配又是翩翩起舞,秀着恩爱。还有,像野生金刚鹦鹉,曾有猎人用枪击中了两只金刚鹦鹉中的一只,另一只并没有逃,而是对猎人发起了攻击。
??的爱情不仅能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,而且它们还会把爱传递给幼雏。夏天的时候,小鸟破壳而出,一两天后,沿着巢边爬行、嬉戏。幼雏不时会站在雌雄??背上,跟着一起去觅食。待幼雏渐渐长大,雌雄??又教幼雏游泳本领和熟悉水性。为了迫使幼雏下水,背着幼雏的??会突然钻入水里,不一会儿又潜出水面,幼雏扑过去。几轮下来,幼雏便学会了游泳、潜水和捕食。
有水域的黄土高原,便滋生了灵气,凤头??让这份灵气得到了升华和延续。我觉得,能够见证凤头??的爱情,这是整个黄土高原村庄的幸事。
希望北方的黄土大地,一直能够成为更多鸟类身心安放的故乡。最好像凤头??一样,把它们一对对美妙的爱的表白细节留给我们北方更多的村庄,丝丝缕缕的炊烟般,缭塬。 禄永峰 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。有散文作品发表于《散文选刊》《安徽文学》《四川文学》《飞天》《延河》《意林》《大地文学》《佛山文艺》《作家文摘》等刊。现居甘肃庆阳。 题图:凡·高油画作品 刊于《黄河文学》年第8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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